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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云APP下载赵衍:高校信息化从千校一面到百花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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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期间各个高校信息化的建设内容差异不大。记得在参与制定学校信息化“十四五”规划时,我曾说过,纵向看,把“十三五”信息化规划的绝大部分内容拿到“十四五”规划依然可行;横向看,把“上外”换成其他高校,规划内容也基本适用,无非规模不一样。这是因为过去十年,各校信息化建设都处于大力发展基础设施和基本业务管理系统建设阶段,重点包括数据中心、超算、校园骨干网和无线网络建设、建设和管理各种应用系统、网络安全等等。
进入“十五五”时期,很多高校的信息化建设将形成自己鲜明的特色。一方面,信息化基础设施趋于完善,已不再成为信息化建设焦点;另一方面,大数据分析、计算机视觉、大语言模型等AI技术的成熟,为教育数字化转型提供了强大的底层能力,加之前期信息化建设积累的大量数据,教育数字化转型已经具备条件。因此,在“十五五”时期,信息技术与高校教学和科研深度融合,各个高校可以体现出自身特色。
上海外国语大学在“十四五”规划中制定了怎样的重要的信息化发展目标?截至目前,这些目标的实现情况如何?
一是夯实信息化基础设施,这是基础性工作。二是建设若干应用系统,重点建设了数据交换和共享平台,当时称为“数据总线”,后来又搭建了数据中台,实现了职称评审、师生入校离校、项目管理等核心业务的全流程数字化。由于技术迭代太快,很多建设成果超出了规划预期。比如基于计算机视觉和大语言模型技术开发了到课率统计、弱电间的火情监测、教室非上课时间人员监测、教室设备监测系统、校园的规章制度问答等一系列智慧教学应用。
但“数据只填一次、全校数据统一”的目标尚未完全实现。一方面因为一些课题申报等外部系统和校内系统不对接,部分填报类工作没能完全摆脱重复填报。另一方面也在于数据的统计和应用工作尚不到位,数据辅助决策的能力有待提升。
这五年,上外信息化建设在夯实基础的同时,也取得了两项标志性成果。一是建成全国首个高校大数据中台,开发人员画像、设备画像等诸多应用,将画像能力作为基础服务提供给前端应用。二是2021年获批全国5G示范校园项目,开展“5G泛融合型智慧校园”建设,运用5G切片技术、认证技术以及专网技术等,开发了多个智慧校园应用。
您认为,五年间,信息化部门在学校整体发展战略中的定位是否有了新的变化?信息化人才队伍培养方面,是否出现新特点?
这五年,在上海外国语大学“一体两翼”的发展规划中,“信息化”与“国际化”并列成为学校发展的“两翼”。将部门信息化建设成果和数据供给情况纳入中层干部考核体系是个很有用的抓手,调动起各业务部门开展信息化建设的积极性。另外,让信息化管理部门对全校信息化建设项目进行全生命周期管理,并建立网络安全一票否决机制等举措都有力提升了信息化部门的统筹协调能力。
在信息化人才队伍建设方面也有很大的进步。由于历史原因,上外信息化人才队伍基础相当薄弱。这些年来,通过严格把控进入质量和对在职人员进行各种培训“两手抓”,信息化人才队伍质量明显提升。
上外信息化工作主要面临两大难题。首先是资金方面,由于学校总体信息化经费有限,我们花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比如最近部署AI工具,部门工程师先带着学生搭建AI框架,完成全套系统的Demo后,再交给企业进行工程化落地,团队自嘲这些应用都是“手搓”出来的。
第二个是人才的数量和质量问题。尽管上外团队规模达到50人(30在编,20外包),但真正从事核心的信息化赋能具体工作,即信息系统建设和数据管理的只有5个人(4个在编,1个外包)。而且信息化部门在薪资待遇、晋升通道以及职称评审等方面都处于劣势,很难吸引到优秀人才。这几年招聘中多次出现候选人通过面试最终不到岗的情况。
资金和人才的投入是高校的共性问题。信息化需要大量投入,但是当前投入远不能满足需求,很多学校建设信息系统,只能采购成品系统,与业务契合度低,而且由于来自不同厂商,数据流转和共享都存在问题。但如果各系统都按照学校的业务要求进行定制化开发,在经济上又不现实。
正确的信息化认知应该是明确信息技术在业务系统中的“有所为,有所不为”。既要清楚信息化能做什么,更要明晰其能力边界。信息化有效赋能的方式是精细化、垂直化,针对具体业务场景进行赋能。信息技术赋能需与业务深度融合,越精细、越垂直、越贴近具体业务场景的应用,越易落地。
谁都希望资金能更充裕,但现实是学校确实财力有限,所以关键在于有选择性地重点投入,区分“紧急”和“重要”。在资金有限的情况下,有些钱可以省一省用,有些钱可以缓一缓投入,但有些涉及到学校重要战略实施的数字化转型项目经费不能省也不能缓。可惜往往是硬件更新容易获批,而真正重要的数字化转型项目反而被搁置。
未来五年高等教育信息化发展有三个发展趋势:第一,“头部效应”日益凸显。高校间的数字鸿沟不断加深,以前一段时间高校本地部署DeepSeek大模型为例,算力投入成为关键门槛,全国也只有交大、复旦、南大、同济等头部高校具备条件,普通高校由于资金限制,望尘莫及,难以参与游戏。
第二,各高校具备形成特色化发展路径的条件。学校特色分为两个维度:一是规模差异,资金雄厚的学校可以开展全方位布局;二是学科特色差异,各校结合自身优势选择不同赛道。比如,同济深耕土木大模型,海洋大学专注人工智能在海洋研究中的应用,上外则聚焦外语教育数字化转型。
第三,信息化更加偏重垂直化、深度赋能。过去很多大而全的大数据、人工智能项目已被证明难以落地,很多项目甚至烂尾。未来五年,大家会偏向理性和务实,更看重具体场景的应用实效,至少上海高校圈已形成共识——越是垂直的应用,越容易落地。
在制定高校信息化规划方面,第一,必须聚焦主责主业,聚焦教书育人和学科发展。不同于“十四五”时期侧重基础设施建设和应用系统开发,到了“十五五”,信息化应该深度赋能教育教学和优势学科发展。
第二,应该突出个性特色。聚焦学校的特点,以上外为例,作为以语言见长的高校,核心业务是外语教学,在“十五五”规划中明确首要任务是用AI等技术赋能外语教学的数字化转型。其实非常简单的一个抓手就是学校一流学科建设和传统优势学科建设,学校的一流学科是什么,传统优势学科是什么,信息化就深度赋能什么,不必面面俱到,但要在关键领域做出示范效应。
上海外国语大学信息化建设由信息技术中心30名正式员工与20名外包人员协同支撑,全面承担网络运维、系统管理、多媒体教学设备维护及数字媒体制作等职能,服务于全校1.5万余名师生。
“十四五”规划,学校以夯实信息化基础设施、实现一网通办、实现数据融通和共享为主线,建设了较为坚实的数字化基础设施、基本实现一网通办。